天下来颇为耗费心神。
回到寝殿后,江存度直接歪在了软塌上。
“陛下。”食乐端来了一碗汤药,“该用药了。”
江存度放下按压额头的手,目光落到食乐手中黑乎乎的汤药上,他一时有些迟疑。
食乐又把药碗往前递了递:“陛下,这是李院使送来的安神汤药。”
江存度:“……”
在食乐的殷切目光下,江存度最终还是拿起汤匙,浅尝了一口。
江存度深刻体会了什么叫“自找苦吃”,一勺药入嘴,他的舌头都苦麻了。
江存度放下汤匙,拒绝再喝第二口,这安神药,他不喝才能神安。
“陛下……”食乐端着药碗,欲言又止。
江存度偏过头,开口道:“朕要喝茶。”
食乐无奈放下药碗,给江存度倒了一杯茶。
江存度饮下茶水,冲淡嘴中苦味,眉宇这才舒展开。
临睡前,江存度嘱咐食乐:“明早,晚一刻钟叫起。”
他的头疾只是表面上的借口,为了防止封建入脑的朝臣们反应过激,早朝时间改革,还需要温水煮青蛙,江存度决定先从一刻钟开始,让百官适应。
一夜无话,第二日凌晨,江存度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叫起声:“陛下…陛下……”
“陛下…陛下……”
江存度眼皮颤了颤,挣扎着撑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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