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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最开始还很模糊,但却随着剑招往来越来越清晰。
好像她面对的并不是漠北第一剑手,好像她是从一个更高的角度去俯视。
令狐伤的每一招她都看的清楚明白,
她能够读懂每一招背后的含义与目的,这是一种模糊到如同虚幻的不真切,却又在实战之中展现出绝对结果的真实。
如果说九年之前,柯阮的实力比之令狐伤差了不止一线的话,
如今的她却高出令狐伤不止一线。
下一招我会赢。
当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的时候,柯阮的下一招已经本能般的出手。
然后她赢了。
没有惊天动地,没有狂风暴雨,一切就那样顺其自然的结束了。
柯阮的剑锋只是一线,但凌厉的剑气却在衣物上撕裂开一条不小的伤口。
心脏处的肌肤裸露出来,剑尖紧贴着肌肤停住。
令狐伤能够感觉到一种冷,一种兵刃特有的冷从剑上传来,传遍四肢,传遍身体,冰寒彻骨。
剑气割裂的细微伤口缓缓渗出艳红色的血珠,带着微微的疼痛感,让令狐伤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柯阮对他没有留下半分情谊,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也仅仅是没有杀掉他而已。
“为什么?”令狐伤问道:“你既然那样坚决的要杀义兄,就该明白,在那之前你一定得杀掉我。”
令狐伤不会坐视任何人杀掉安禄山。
哪怕柯阮今日能够赢过他,但杀掉安禄山和击败令狐伤是两种不同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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