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又闷笑着重新拾起竹筷,开始解决那无辜的只剩下半个身子还被忽略了半天的竹刀鱼。
“……还看什么看啊混蛋,不吃饭就滚出老子房间。”
“凭什么,这房子又不是你的。”
“房钱是老子出的,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青行放松之后心情飞快地好了起来,兴致盎然地开始挑起男人的刺。他瞪了对方眼,只可惜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破坏了这眼的整体效果。
被瞪的对象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端起碗来大口扒拉着茶渍饭。
——钱明明就是偷的,得意什么啊。
不过千夜倒是真饿了。在山谷里转悠了这么久之后这是他第次吃到像样的饭食。虽然他四处漂泊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饿着肚子赶路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可是谁都想吃好的——这是个么朴素的道理。
所以当他非常没有形象地风卷残云吃干喝净后,坐在对面的猫又看看他面前片狼藉的碗碟,又看看自己还没吃完的大半饭菜,语气极尽鄙夷之能事地甩出句简短的评价:“你他妈吃猪食啊吃相这么差。”
男人仰头口气喝干了清酒,末了狠狠放下酒瓶甩回句: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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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空荡荡的房间里淌过河流般的寂静。夜色如同半干的墨汁浓到化不开,因过于厚重而显得苍白且呆滞。
房间中心的榻榻米上蜷缩着个圆球。葡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