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闭眼!!!”
银发猫又根食指按在对方额头上乱抹气,边抹药膏边气鼓鼓地骂自己没出息。
千夜顺从地闭上眼,没有看见对方脸上咬牙切齿的表情。他只是觉得触到他额头的指尖很凉,像小块不会融化的冰,在脸上抹来抹去的时候有丝丝凉意浸入皮肤。
冰凉的指尖从额头转移到了肩胛,顺着浅浅的抓痕来回游走,直到手指上最后点药膏也被吸收干净。
“剩下的自己涂。”
黑发男人睁开眼,正好看见青行将个制作拙劣的浅口陶皿狠狠砸向他的脑袋。他本能地伸手,轻轻松松地把它接住了。
“切。”银发猫又转过头去,不甘心地重重哼了声。
这个万年大路痴反应神经这么好干什么?!就不能让他得逞回么!
千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会,漆黑的眸子闪过丝莫名的光线,像是深海里倏然而过的游鱼。他低头打开小药罐的盖子,拈起抹药膏,几乎是专心致志地涂抹自己胸前的抓痕。
四周时间变得很安静,只剩下谷风吹拂木槿的枝条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有零星几片莹白的花瓣被风裹挟着簌簌飘落,像雪花样乖顺地落在千夜身边。
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上药,然后不经意间开了口。
“已经到城门口了。”
贯暗哑的声音这回出乎意料的低沉,语气是轻飘飘的没有着落。
青行白色的猫耳微微颤,接着便僵在了原地,没有转过脸去看他,也没有接话。他本能觉得接下来的话他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