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却依旧在前方不远一辆小货车发生侧翻后停了下来,这时有人拍打车窗,姜芋扭头时瞄了一眼压下去的“载客”标牌,是一个穿着像西伯利亚熊的中年大妈,目露焦急示意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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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没有理会,尽管发现不远处另有一个整个身子靠在路边大树的老头,接近萎靡昏迷状态,惨白脸上露出痛苦表情,一只手勉强抓住树干,另一只手捂着小腹,眼瞅着朝积雪的地面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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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妈见拒载由请求变为哀求,手里抓着几张百元大钞继续拍打车窗,目光里带着恳求的神色,几次急欲弯腰,而隔着一层冰凉的玻璃发现司机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连头再没转一下,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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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稍有疏通,姜芋一脚油门,山寨出租车如箭般射出去,留下身后破口大骂的中年大妈,不过一辆私家车随后停了下来,从车里探出一张热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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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货车被推到路边,仅留单车道通行,至少恢复了停滞的路况,只是不知后续还会发生什么,已经许久没见过能冻住路面的天气,这座城市的司机几乎没有对如何在结冰道路上驾驶有任何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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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航给出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从实际来看远远不止,刚起步不到几百米车流又重新放缓,姜芋戴上蓝牙耳机远程连接上当爹的手机,获取听筒和麦克风权限,接通一瞬间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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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队,”是法医官陈衍茉的声音,“我看地图前边彻底堵死了,要不我们从临江路绕一下?那边还是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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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路?”片警龙海的声音随即响起,“那就绕了个大远了啊,而且你确定临江路是通的,放在平时都要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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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上下班高峰期吧,”陈衍茉很少与人争执,“这会儿还没到下班高峰,再说今天全市都停工停学,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大冷天为什么还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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