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信封里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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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姜芋下意识把书包往肩膀上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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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一前一后出门下到地下室，把一辆差不多有十年的老款捷达开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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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黄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边往耳朵里塞着耳机，姜芋坐着副驾上，脚下书包没有拉严实，缝隙里露出快递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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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月考怎么样？”趁着门卫抬杆几秒，姜黄点了点手机，头也没转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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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年级第七，”姜芋用脚把书包往坐椅下踢了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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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出了小区门，姜黄一脚油门，老爷车喷着黑烟强行汇进早高峰滚滚车流，紧跟着响起急刹车以及抗议的喇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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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落进车厢内，父子二人用两句聊完一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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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依旧拥堵，姜芋望向车窗外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偏了几次头，最后试着说道，“爸，学校让我们预填志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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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姜黄带着一贯父辈的口吻，“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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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视线投向车外，大都市的清晨笼罩着灰暗的雾霾，犹如被光污浊过的相纸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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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重新降临，紧随着一串电话铃声打破，姜黄划了下手机，耳机里传来一个急吼吼的声音，让近在咫尺的乘客也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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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队，”耳机里传来的嗓音锐利，“上周二死在润富佳苑16#楼703室的验尸报告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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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岁，男性，姓王，头孢加茅台？”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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