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尘,微小,很难被人留意到实质。
天生如此。
预报说今夜水汽很重,杨雍推开家门,恰好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开灯之后,几只飞蛾慌不择路扑了上来,紧贴着玻璃。他匀出一点时间来思索,最终还是转过身,把纸巾团起来随手塞进哪里。太麻烦了,飞蛾的翅有鳞粉,摁压的时候会和体液一同喷洒开来,留下恶心的痕迹。
或许感觉不到动荡,鸡尝试叫嚷,大胆的从缝隙里探出脑袋,鸡冠子深红。杨雍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才轻轻把塑料袋提到从前堆杂物但现在腾空了的房间,往门边一放:“吃吧,很新鲜。”略略等了一会,他听见掩藏在雨声里、一点嗡嗡的动静,放下心来,再次抬脚离开了这里。
整个空间,厨房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杨雍买下双开门的冰箱,立在墙边,从保鲜格子取出洗净的菜心和蘑菇。白霜沿着指头接触的位置褪去,他停顿了片刻,切碎,搅拌,炖煮——这是最常用的方法,简单且快速。
杨雍不喜欢在无谓的事情上花费太多时间,比如亲密的交际,比如下厨,所以杂菜汤之后是速冻的饺子,一个个落进锅里,表皮逐渐透明。
忽然,那阵嗡嗡的声响打破寂静,他还握着漏勺的长柄,只来得及把火关小,腰部以下已骤然压了重量。于是杨雍叹了口气,手掌撑在料理台面,双腿分开。不一会,泛黄的灯光把他脸庞照得特别清晰,平和的五官此时扭曲一起,嘴唇张合,当中钻出不应该属于他的呻吟。
原则的对立是意外,若是杨雍愿意,就会毫不吝啬。
潮红席卷上他裸露的皮肉。
该庆幸厨房仅有高高在上的几扇窗,窥视不到,可外面的空气很冷,杨雍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很快汗水淌开,浸润了这些不易发现的凹凹凸凸。灶上的火早就熄灭,现在是晚上九点,他不在餐桌前,反而赤身待在沾满油烟的地方,满足欲望。有时忍受不住,杨雍的牙齿使劲挤着,膝盖也发软,只能努力汲取力量,支起身子。
嗡嗡,嗡嗡。
声音犹如金属碰撞,又与树枝上悬挂的巢的住客类似,杨雍回忆起第一次,满是绒毛的爪子勒住腰,外壳坚硬,尝试捏碎的话可能被割破血管。然而,此时插进他身体里的,是另一样柔韧、粗硕的东西,在后面不断挺动,尖端不止一次摩擦敏感点,分不清是故意还是无意。随着抽插慢慢激烈起来,它还在膨胀,杨雍眼睛垂着,生理性眼泪和汗一同划过下巴。
但依旧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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