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于青州的一个世家,从小接受的是典型的世家教育,
但是他却与崇尚明哲保身的世家理念不合,少年时独自前往太学求学,结束太学的学业后便进入官场,
从一个小小的春官坐起,
一直到后来成为六官之首的冢宰,其中艰辛不足外人道。由是,他极不喜季沁,
一方面是因为她的爷爷季斩龙,空怀一身本事,却不愿如朝为官,造福社稷。另一方面,则是季沁行事太过肆意任性,这令他下意识觉得不舒服。
然而就是这个他一向不喜的年轻姑娘,现如今已经站在一个他可望不可及的角度。
季沁走进门,看见他,倒也并不意外,礼貌地行礼:“聂监军辛苦。”
前冢宰名叫聂鲲,他在明辨镜上的匿名就是他的大名,季沁时常能看到他在公共版面上发表一些意见,颇为见地,能看得出来这位前冢宰绝非草包。
“不敢言辛苦,只是心苦。”聂鲲难掩郁色,他是亲眼看到前监军惨死,妖魔铺天遮地而来,所到之处,人立刻被撕裂成血块,人血的气味引得妖魔更加疯狂残暴,对士兵的防线展开一波又一波激烈的反扑。这还是因为与它们对阵的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这才不至于彻底溃败的不成样子,他无法想象若面前的是手无寸铁的百姓,眼前场景会是何等的人间地狱……
战争永远比文字形容的更残酷,而且这些战争人族根本避无可避。
季沁知道他意有所指,安慰道:“陛下的皇命不是送来了吗?”
“送来了,比你来的还要快一些。”夙乔道,他有些不肯定地询问道,“皇命既然已经下达,那他应该会来的吧?……”
季沁知道夙乔的意思,那人地位超脱,即便是女皇的皇命,他若真违抗不遵,那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不仅是夙乔,连聂鲲也脸色沉重的看着她。这正是他拖着重伤的残躯,非得见季沁一面的原因,就是想确定那人的行踪。
季沁理所当然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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