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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响起此起彼伏的“爸爸快点”,江逸尘望着妻子替女儿们别好最后一枚胸针,忽然觉得胸腔里涨满温热的风——这满室的鲜活与温柔,原是他生命里最妥帖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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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跨出门槛,江萌萌忽然扯住苏凝霜的袖口,马尾辫扫过手背:“妈妈!姨妈还在楼上呢!她今天要和我们一起去主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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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如投入湖面的石子,九个女儿的目光齐刷刷聚在玄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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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望着女儿们清澈的眼睛,指尖轻轻掠过她发烫的耳垂:“瞧我这记性,快去喊你姨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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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轻响中,众人折回客厅。江萌萌扒着米白色沙发扶手晃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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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靠进沙发里,指尖捏着羊绒毯边缘轻轻摩挲,忽然闭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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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叹息像片薄雪落在瓷盘上,正在分梳头发的江诗涵放下檀木梳,老三江书瑶攥着毛线袜的手顿在半空,连最闹腾的江萌萌都收了笑,九双眼睛随江逸尘端茶的动作转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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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是在担心姨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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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萌萌跪上沙发,膝盖压住母亲裙摆,“姨妈肚子里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会像我一样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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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睁开眼,望着女儿发间晃动的银铃发饰——那是苏轻轻去年送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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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替孩子理了理歪掉的领结,触到她温热的耳垂时忽然开口:“你姨有了18月的身孕,往后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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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你们姨妈肚子里中的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你们爸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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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