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的胸膛不像他想着的那样是钢板一块,反而软乎乎的,他能从鼻尖闻到衣物上那股像是阳光似的味道,又或是那是莫里的味道,只是渗过衣服才显出来。
“真……”崇礼的声音带着颤,“真的……”
除了快乐,崇礼还记得莫里随着他动的时候轻飘飘地叹了一口气,“你要怨我的。”
“我哪里会。”崇礼急不可待,把脸埋在莫里胸口的时候几乎要落下泪来,他觉着自己像一块拼图,而现在稳稳地嵌在了别人里面,再也不怕被弄丢,又或者是被弄丢也再也无所谓。莫里的身体炽热,饱满,紧实,崇礼抱着莫里的时候只感觉像是体验到了死亡一样的感触。他哪里知道莫里这样抱过他许多回。回回崇礼都是濒死,莫里抱着他的头就像抱着一个不安分的顽童安抚,然后崇礼恍恍惚惚地在莫里的怀里陷入死亡。
崇礼在莫里的怀里陷入死亡,就像陷入睡眠一样香甜。
崇礼不知不觉哭了出来。他丢人极了,性器官还插在别人的身体里就哭的在别人身上一耸一耸,到最后崇礼越哭越大声,甚至还嚎了起来。日光还盛就嚎的向一只对着月亮发疯的狼。
莫里抱着崇礼拍拍他的头,一开始还能安慰安慰,然后越听越好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们一个哭一个笑,乱糟糟地搂成一团。崇礼眼泪汪汪,嘴凑过去去找莫里的嘴,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莫里又觉得好笑,亲亲崇礼,稍微带点骄纵似的对他说,“你呀,越活越回去了。”
崇礼理解不了莫里这句话,就像他不理解莫里如何能换一池的鲤鱼,不如说他神志不清,这句话轻飘飘地在他的脑子里一掠而过,甚至连一点涟漪都没留下。
崇礼穿好衣服再走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个翻墙而逃的罪犯,一时觉得很不光彩,最让崇礼感觉羞愧的是日光还盛,他白日宣淫。
莫里靠在干草垛旁冲他笑笑,崇礼又觉得喜悦还是总是要伴随着点羞愧的。
崇礼忍不住蹭过去一点,他膝盖着地蹭在莫里旁边,觉得莫里的耳垂好看就再用嘴唇蹭蹭莫里的耳垂肉,崇礼支支吾吾,“我明天还能再来吗?”
“你也可以随时走呀。”莫里说,揉揉崇礼的头,“以前像个小刺猬,现在看起来体面多了。”
崇礼只顾咧开嘴傻笑。
“你做贼了?”李青问。翻过手来看自己的指甲。
崇礼浑身一抖,还没管自己有没有被抓就先开始心虚,“你胡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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