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就行。
崇礼就每天带着羊去山坡上吃草,到晚上了又把羊领回来。红薯和稀饭也就能支撑他干这么一点活。
崇礼有一天躺在山坡上看云,看着看着视线就往下移,他看到了一个很有棱角的屋顶,看着不像住房,倒有点像座庙,新的很,崇礼咦了一声,就想过去看看。羊懒洋洋地旁边吃草,看到崇礼看过来就懒洋洋地咩了一声。崇礼挣扎了一会儿,就下坡过去看那座庙。
后来崇礼躺在莫里的胸口上,闻着莫里身上那股水气混着叶子的味道,支支吾吾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开口问:“你是不是个精怪?”
莫里愣了几下,崇礼下意识地开始反悔,脸涨红了却挤不出几个字,谁想莫里却笑了出来,“你怎知?”他问崇礼。
崇礼怎知,因为崇礼一见到莫里就那么想的。
崇礼在破庙里走走,一间敞亮的屋子,窗户被人拆了去,门也被人拆了去,只剩下空荡荡的一个壳,中央坐着一个掉金漆的慈悲佛祖,左面右面堆着几垛干草。干巴巴,空荡荡,没什么好看。崇礼就想走出去,但从佛祖的后面走出来了个人。
崇礼看到那人的时候脸就红了。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一下子觉得自己衣服太破,脸也太焦,嘴唇也太苍白,浑身上下也没精神,就一下子觉得自己现在不是个适合示人的形象。
他也不知道从他死后这人又在庙里等了几十年,就又觉得自己丢脸。崇礼眼睫毛垂下去又抬起来,几下之间眼眶就湿润了。“我……”崇礼支支吾吾,结巴了半天憋出一句,“我能帮你补窗户。”话音刚落脸就涨了个通红。
崇礼从模糊的视线里侧瞟到那人愣了一下,过了半天后说出一句:“我倒没想你成了个泥瓦匠。”
“……啊?”崇礼问,显得有点痴痴傻傻的。
那人一笑崇礼就开始脸红,他觉着自己像成了个灯泡,就能一直亮下去,嗡嗡的耳鸣声里崇礼听到那人说,“那敢情好呀。我等着你。”
崇礼慌乱地点点头就往外跑,动作匆忙还差点左脚拌右脚摔着,崇礼听到身后那人喊,“我叫莫里。”
崇礼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回了一句,声音就顺着风被带了过去,“我知道。”
崇礼平时总在山坡上,难得遇到人,他从庙里跑回山上去找他的羊的时候倒难得遇到了李青。崇礼一直都有点怕人,看到人也有点躲藏,他靠在墙后,仔细看了才发现那拉扯的两人中有一个是李青。还有一个却是平时给他们送鸡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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