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子?让我丢人?」
鼻中满是尿骚味,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有何反应,耳边听着男子兀自不休得污言秽语,提着手臂被拖着进了澡间。
冷水当头浇下,他浑身发着抖,等到男子出去了,他才赶紧穿上衣服,逃出这个可怕的地方。
一路上不敢停顿,身後像是有洪水猛兽。低着头跑啊跑啊,直跑回屋前,忽然看到一个小孩站在他房门口。
他愣了一下,像受惊的小动物,不由自主慢慢後退。
月光下,小孩的眼睛发着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楚折哪曾想到,自己不过来此几天,就撞破了如此肮脏情事。
他不是此地人,只是阴错阳差来到此处,饿得狠了,便干起了老本行──偷蒙拐骗。
他手脚伶俐,从未被人抓到,却未能料到,像他这样的小孩儿,一进镇早就被行人盯住了。
才刚得手,当场人赃俱获,被几个人押着走时还以为要送官府,心里想了好些逃跑的法子,结果一抬头,被带到一座院落前。
他望着门上大大的福修院三字,被人喊着去洗浴。衣服全放在外头,等擦好身出来後,随身带着的小布包和蜜蜡佛珠竟是不见了。
小布包里是火石和小刀等等零碎的物品,丢了甚是不方便,但全都远远比不上那蜜蜡佛珠。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其他东西丢就丢了,佛珠怎麽说都得找回来。
他冷静地等到了隔日早晨,观察了好一番,又从其他少年口中获得了一些消息。比如说,那长得高大蠢呆的少年是丁珏,也是丁礼的儿子。而丁珏手腕上,尽管只有一瞬间,他还是看到了一串深橘色珠子的手链。
他正计画着如何拿回来,丁珏却又不戴了。
趁着白日搜过丁珏房间,翻出了床下藏着的话本、春宫图还有他的小布包,就是没有找到那串手链。
想来约莫是被丁礼拿走了。那物价值丁珏不知,所以才敢随意戴着晃悠,但丁礼肯定知道。
先生的院子有仆役看着,且学生禁止进入,他只好在晚饭前趁着人员交接,事先藏进去。等夜幕低垂,才悄悄从屏风後转出来。
先是在前厅找了一番,无果後又绕到书房,案上摆的瓷器古玩一概视而不见,只挑着那一个个木格仔细翻找。
从左侧一路找到右侧,眼角余光忽然瞥到右上边好像摆着个八宝盒,他搬了把凳子踩上去,把那盒子拿下来,小心推开盒盖,就见他找了许久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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