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眼珠朦胧如烟雨,缥缈如迷雾,浸泡在福尔马林里,比工艺品更精致,充满鬼斧神工的恢弘气势。
龟甲眨了眨眼,一走神,一刀切到了手。他放下水果刀和苹果,舔掉手指上渗出的细小血珠。
再定睛看去,马克杯内的牛奶还冒着热气。
没有眼珠,也没有福尔马林。只有甜滋滋的奶香味,充满龟甲逐渐熟悉的日常气息。
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干涸的血液和唾液,没有黏糊糊的精液和药剂,只有自己选的沐浴露的果香;空气里没有淫靡刺鼻的春药和恶心的东西,只有草木的气息和审神者身上、他喜欢的味道;可以随意走动,不会爬得很难受,没有锁链没有口球也没有脚镣,没有金属碰撞的声音,没有污言秽语和嬉笑声,没有嗡嗡的震动声没有哀嚎,只有风声和笔尖划拉纸张的细索声……也不会被锁起来被截肢被开刀被灌药被关进笼子之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
平静得让他不太习惯。
一个人度过的夜晚……很可怕。
【“如果付丧神死亡会碎刀,那么身患绝症呢?比如……艾滋病?”】
付丧神听着耳边过去的呓语,盯着锃亮的水果刀怔怔出神。
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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