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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从怀里掏出个竹编蝈蝈笼,笼门上刻着个极小的\\"何\\"字:\\"您走那年,我在寒山寺捡到这个。上个月有香港客商拿着同样的笼子找上门,说能换根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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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突然抓住何雨琮胳膊:\\"雨琮,他说的客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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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纹身,左耳缺半块。\\"何雨琮接口,\\"老周,他们给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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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老周从棉袄内袋掏出叠大团结,\\"让我打听个会做苏式粽子的年轻人,说找到再给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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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琮弯腰捡起雪茄,火星在指尖明灭:\\"告诉他们,想要粽子方子,让管事的亲自来通县冷库。哦对了,\\"他突然用竹刀挑起老周的下巴,\\"让他们多带些美金,我这人做买卖,认洋钱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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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库铁门轰然关闭时,何雨琮听见娄晓娥在身后问:\\"你真要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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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师傅,东单菜市场的刘麻子又带人堵咱铺子后门了!\\"学徒小顺子撩开竹帘闯进来,草帽檐上还沾着晨露,\\"说咱用的粽叶是南方疫区来的,要封存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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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科长辛苦,先尝个枣粽垫垫?\\"何雨琮擦着手迎上去,暗中将一包大前门塞进对方口袋,\\"您看这粽叶,都是房山十渡现摘的,三大爷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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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三大爷的老会计从藤椅上支起身子,老花镜滑到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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