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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恒了解这个人,外表看上去精明事故,骨子里却自有一份仁义在,心下不由感怀,也抱着他连拍了几拍,拍得半日都忘记了要撒手。
裴谨斜睨着这两只,心里纳闷的想,这是把我当透明的么?
直到咳了两嗓子,两只才终于晓得要分开,游恒面对他家少保正经多了,敛容道,“明日宫宴,陛下也请了太太和小爷进宫,西山大营段总兵已接信,一切妥当,都在咱们掌握中。”
所谓和谈大宴,各路人马齐齐登场。
招待宾客,面上自是要过得去,从皇帝到内侍个个都擅长作戏,该有的风仪一点不少。只是皇帝行动不便,毕竟瘸了一条腿,只好坐着不起身,意为藏拙,即便要起身也走得极缓慢。他这条腿是当日裴谨设计弄残的,要说不恨也难,遑论还有他曾经的挚爱千姬,随着幕府倒台,其人香消玉殒,他后来到处寻摸同样有狐狸般媚眼的女人,也不过是因为一种补偿心理在作祟。
江山本该是他的,裴谨帮他的弟弟硬生生从他手里抢过来,如今好容易再夺回,他心里其实也清楚,历史潮流不可违,顺者昌逆者亡。可道理归道理,人在这个位子上,倘若连放手一搏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复兴帝制,还谈什么万世基业?他的祖父、父亲穷兵黩武,用整整两代积攒下了国力和财富,难道就是为臣子们有朝一日推翻他的国、他的朝?
这事不禁琢磨,皇帝陛下自然是一万个不甘心。
他谈笑风生,因为早已得知来自辽东的密报,裴谨连日躲在府邸不出来,据可靠消息透露,此人罹患了不治之症。军心缺了这根定海神针,其实就是一盘散沙,各人有个人的算盘,没了凝聚力更易各个击破。
好比陆汉藻求什么?不外乎改组内阁,大不了封他当总理大臣,此人在京都政坛没有根基,迟早会搞不定焦头烂额,然而在滔天权势面前,有几个人能不乱花渐欲迷人眼,理智清楚的提出拒绝?
皇帝得意的笑着,眼风转到裴家那对祖孙身上,薛氏身边有惠妃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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