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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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没少挨张晓凡的打，张晓凡那时候没时间管教他，他小时候总和奶奶在一起，犯了错奶奶不会骂他，也不和张晓凡说。可在张晓凡跟前犯的错，稍微严重些的，张晓凡都会打他。那时候张晓凡年轻气盛，和他妈离婚没几年，很不会管教他。那时候他也很听张晓凡的话，每次打他他都会抱着张晓凡哭，委屈得很。到了后来张晓凡每次也都会后悔，抱着他道歉安慰，也就再也没打过他了。

张晓凡过去也谈不上是个很好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很有棱角，脾气倔，混在工地上苦没少吃，架也没少打。社会这个油锅里，张晓凡也是被下进去翻滚了一遭。可在他的面前，他总是笑得那么温柔害羞，总爱低着头，眼仁儿黑黑的，朝他笑得时候，也是那么有所保留。在这个家里，他像是有了绝对的权威，张晓凡明明是他的父亲，却再也没有“忤逆”过他。

张平闭上了嘴，张晓凡左手拿着碗喝干净最后一口豆浆也没说话就回房间了。张平有些后悔说刚才那些话，可又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给沈放发了消息今晚爽约，气的沈放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刚接起来，沈放就在那边骂：“你行不行啊？别不是阳痿了？我屁股都他妈洗好了你说今晚不过来了？”

张平听笑了：“晚上七点吃饭，最快也得八点开搞，你现在就洗好了？这也太积极了点。”

沈放一时语塞，张平又说：“不是不找你，明天的吧。明天肯定找你，今天有事。”

“什么事啊？能让你送上门来的都不吃。”

“没什么，在家陪我爸。”

“信你个鬼。”

电话被挂断，张平把手机扔到一边，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又想起昨晚的事。再三回忆，也不知道张晓凡有没有看到他手里的内裤。当时他转身那么快，电光火石之间，不太可能看到吧？更何况他们的内裤款式都差不多，很多件都是一起买的相似的款式，在他手里握着又看不完整，张晓凡怎么可能那么快分辨得出那是谁的内裤？

带着赔罪的意思，到了晚上他拿了几张自己积蓄里的大票买了很多好菜打包回家，都是张晓凡爱吃的。最近张晓凡被他养的气色好多了，再加上在家也不干活，整个人都有些珠圆玉润之感。

张晓凡看起来至少没那么异常的样子，倒也说不上太开心，神色淡淡的，吃了不少。吃过饭张平又是收拾桌子刷碗又是拖地洗衣服，忙活了一通。纳闷着张晓凡今天也没说要出去散步，张平推开了张晓凡的房门：“爸，洗头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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