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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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晓凡摘下纱布的那天，高考成绩也出来了。张平的分数果然没令他失望，足够让他进入梦寐以求的A大法律系。

张晓凡也不懂什么分数，只知道A大这个响亮的名字，激动又高兴地揩了一把泪。沈放更是电话打个不停，扯着他道贺，要请他吃饭。

张平心里也高兴的很，把张晓凡一个人留在家里就出了门找沈放他们去喝酒吃饭。班里要好的一些朋友也都来了，啤酒一瓶一瓶地喝，情绪全都被调动起来，张平很久没这么high了。自打高考那天张晓凡出了事，他这阵子就一直很压抑，如今成绩这块大石落下，他感觉到心里压抑已久的压力骤然释放。

他玩得太high，沈放也看出来了，凑到他身边：“怎么了？刹不住闸啦？”

“高兴，别管我。”张平笑嘻嘻地，又喝了一杯啤酒。

就这样吃吃喝喝到了很晚，不胜酒力的有门禁的就先回家了，留下他们这群没尽兴的去下一摊。沈放领他们去了新开的KTV，开了个豪华包间，果盘啤酒零食点了一大桌。

沈放家里有钱，也爱玩，C市上档次点的娱乐场所他基本都玩过。见又是他请客，大家都尽兴了玩。张平也一反常态，握着麦唱了几首。玩到十一二点，所有人基本上全都烂醉成了一滩。张平喝的稀里糊涂，去厕所好几次，又喝了很多水才清醒了些。

沈放和他坐在包厢的后排，屋子里灯光没开，暗暗的只有屏幕的光亮，音响里放着不知道谁点的歌，也没人唱。大家都瘫在沙发上睡了，有几个清醒着的嚷嚷着要回家，也走了。张平一时半会实在懒得动，坐在那看手机。今天赵斌又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他还是得回一下。

他们这个豪华包厢实在有些大，沙发都分了两排，他和沈放坐在第二排最靠边的沙发上，其余人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光线又暗，大部分人此时都睡着了。张平放下手机，想着索性就在这睡一觉得了。坐在一旁的沈放突然凑过来：“张平，你是不是和人出去玩了？”

“嗯，”他也没打算瞒他，“你刚才看我手机了？”

“余光看到的。”沈放坐在一边，微弱光线里的表情有些微妙。

张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笑了，凑近沈放说：“哎，你之前不是说我这个尺寸他们吃不下吗？这个就吃下了。我是不是还挺幸运的。”

沈放突然抬头直视他：“你俩口了没？”

“那倒没。直接就做了。在车里，我都没猜到会这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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