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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便也没有发现,太子殿下无论是声音还是眼神,都带着说不出的媚色。而真正腿脚发软的并不是阿秉这个小小的东宫侍人,而是倚靠着假山都几乎站不稳的太子殿下。阿秉更不知道,除了胸前的痕迹外,太子殿下的身后更是掩不尽的春光,从红肿的后穴到更加熟烂得彻底的双臀,若有人再胆大些扒了他的衣服拉去游街,一定会被认为是南风馆里最受尽宠爱的小倌,而不是高高在上的黎王太子。
“殿下这么配合,妾实在有些惶恐。”
安国用手指不轻不重地蹂躏着黎太子的双唇,听着对方压着嗓子发出动听的轻喘,这样的讨好在帝台时她并不放在眼中,但放在这位太子身上就显得尤为可疑了。
就算她口中说得再如何天花乱坠,毕竟也只是个亡国公主罢了,黎穆想要处置她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了。
总不能……就因为昨晚她干的那点破事,这位太子真的就动心了吧?她敢肯定这事不说放在黎穆那位嫡兄身上,便是帝台、黎都、普天之下任何一个有名姓的家族的公子,被这样对待之后大抵对她都该是食肉寝皮之恨了。
还是说,半奴公子们都这么好哄的?
过去的帝公主、如今的太子妃不无遗憾:我怎么之前没发现呢?
“公主恐怕不知半奴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黎穆顿了顿,垂下眼避开安国的注视。昔日帝天子与王后鹣鲽情深,帝台除了唯二两位嫡脉外,安国连一个半奴姐妹都没有,对庶子半奴之说虽有所耳闻,却没亲眼见过,有些事肯定难以想象。“一般来说,能活到成年的半奴只有两条出路:给嫡出的公子当侍卫,或者侍…人。”
那句轻贱自辱的“侍妾”二字在嘴边转了几圈,终究不忍说出来玷污了姑娘的耳朵,又生生咽了回去,换成了更含糊的一句话。
但是安国听懂了,这两条路,前者是遇到危险时的替死鬼,后者……不提也罢,分明都是死路,哪里有半点生处?
而太子殿下还在继续,冷淡得不像是在谈论自己:“即便是现在,朝中未必没有人抱着类似的想法。便是父王…也只是需要摆出求贤的姿态,让寒门庶士效忠罢了。”
为什么黎穆是太子呢?并不是因为他比他的嫡兄出色——虽然这也是事实——但根本的原因却是,黎王需要一个半奴出身的太子,以彰显黎国变法之决心,令朝野、将士出身寒庶者甘心卖命:他优秀最好,就算不够优秀,也自有旁人替他“优秀”。
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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