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人调教好。然而,看看她现在做出来的事,和她当初说的可不像是一回事——在邓皇看来,这分明是失控的前兆。
靖安抬起头,眸中光芒盈盈一晃,欲言又止。
最终她不答反问:“您与母亲,当初是什么样的呢?”
她神色有些茫然,“我听闻,母亲在闺中时外祖父就赞她有女将之象;可太傅却说,母后是一代贤后,天下第一等端庄贤淑的女子……可我不太记得清了。”
母亲的形象在脑海中早已模糊,但靖安也能想象出女将和贤后之间究竟有多大差别。但说这话的两个人回忆过去时都一副遗憾惋惜的模样,显然这评价再真心不过了。
——可是同一个人,前后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难道就因为——嫁人生子?
邓皇怔了一怔。
但长公主似乎没发觉他的异样,仍继续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我更不知道母后是如何做到的。但是我知道,父皇,我做不到。”做不到甘于后宅,一辈子相夫教子。
“我做不到。”她望向邓皇时眼底隐隐有一层水色,“也不想。”
靖安站起来,隔着棋盘,她像是打算倾身拥抱自己的父亲,最终却止住了。邓皇下意识抬了抬手,却见靖安绕过桌案,半跪在他脚边,一如儿时般埋首在父亲膝上。
曾经只比他膝盖高一点点的女童如今已经长成了嫁为人妇的年纪,邓皇感慨一声,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别哭,我的安国,别哭。”
那一瞬间,邓皇想起来自己的发妻,阿妩。虽然她过世多年,可他仍记得阿妩的模样:少女时的意气风发,成婚后的琴瑟和鸣,怀孕时指着他的鼻子要他不准进后宫,她说:“我是为了你才放弃了周氏女的前程,你敢负我试试?”
呵,端庄都是留给外人看的,周家的大姑娘,从来都是如火的性子。
安国是他和阿妩的女儿,最像她,可也不像她。
“我很喜欢他的。”有些话,对着当事人时总觉说不出口,现在也能坦然吐露了。靖安的声音犹带点哽咽,眼泪却收了起来,她仰头与邓皇对视,平静道:“至少他从来不会,或者至少不敢,对我抱一些可笑的‘期望’。”
邓皇看着伏在自己膝头的女儿,慢慢抚着她柔顺的发,长长叹了口气,“吾儿定会得偿所愿。”
那些阿妩当初放弃了的梦想,或许他们的女儿能够做到也不一定。
……
入朝是靖安在很久之前就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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