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出发,如果发热的话,一天时间养不好的,可别死在路上了。”
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清晨。
对于黎穆来说,前一天的经历实在过于丰富了,以至于醒来时身心俱疲,但长久以来良好的作息仍让他准时清醒。
他试着起身,酸软无力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倒了回去,背后的鞭伤重重压在了床榻,痛得他脸色微白。
他还听到了铁器碰撞的声响。
双手被一段不足两尺长的锁链锁住,两端的铁环被羊皮包裹,防止再次划伤尚未愈合的伤口。
黎穆苦笑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大概都要与这样刑具作伴了。
废了些力气爬起身,他发现自己躺在昨天挨过鞭子的那张简易的床榻上,靖安并不在帐内,但一旁的枕褥有使用过的痕迹,鼻间一缕熟悉的香气未散。
他意识到自己昨夜有幸爬上了靖安长公主的床——虽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是个还不错的兆头,至少他没有被直接丢去和俘虏一起关押,说明长公主暂时对他还是有些兴趣的。
虽然在那位长公主手下讨生活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想一想昨天那娴熟又狠辣的鞭子,黎穆忍不住叹了口气,感觉昨日的鞭伤又开始疼了。
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新的,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到底是谁换的,反正昨天被靖安赤身裸体地扔进浴桶里时早就没什么隐私可言了。
简单梳洗过后,黎穆试图走出营帐。
外面无人看守,大概也觉得他这个样子逃不到哪里去。巡营的将士迎面走来,并没有制止他的意思。
黎穆没打算窥探或破坏什么,但出于不想引人注目的本能,他仍向着营地边缘人少些的地方走去,正巧是曾经的黎都仁安的方向。
黎穆驻足片刻,昨日此时他还被称作一国之主,今日便已是遥望故都的伤心人了。但还不等他心中升起几分惆怅,便被突然传来的谈话声打断了。
“昨天那一位好像在主帐过的夜?”他所站的位置正巧是营地边缘的一个帐篷后,几个负责驻守营地的士兵正站在帐前闲聊,一时竟也没发现有旁人窥探。
另一人随意接过话头:“常有的事。昨儿我负责将军们宴会那边的值守,远远瞧见了一眼,那模样,那身段,啧啧。”
“咱们那位殿下就喜欢这样的。”
也有人低声咕哝:“未婚女子,未免过于放浪了。”
立即有人反驳道:“这话可不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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