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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阳翻开班级簿,目光掠过“学生表现”这一栏,脑海中莫名闪过刚刚沈冰清在看到单艺迪写给他的信时兴奋雀跃的表情,和她跳着去抢齐辉手里的信时迫不及待的动作,忽然又觉得气得不行。
看到别的女生给他写信,她就这么高兴吗?
她到底在高兴什么?
他拿起笔,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还是一下给她扣了很多分,把她课前帮老师擦黑板,课下帮班级打开水,放学后主动替生病同学值日的加分全部给扣掉了。
他在班级簿上写她的名字,她突然伸手抢他手里的笔,抢夺之中,笔尖锋利,不小心狠狠划过她的指腹,没划破出血,但也一定很疼。
他看见她趴在桌子上哭了。
不知道是因为气他给她扣了分,还是因为手指被划疼了。
心里气闷发堵,他只扣了她没穿校服的分数,把违纪栏里刚写下的她的名字划掉,换成了他自己的名字。
那天之后,他们陷入了冷战,他没主动说话,她也安静得出奇。她一反常态不再在他耳边吵,甚至不再趴桌子睡觉了,而是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在上自习的时候专心写作业。
偶尔,她会拿自己不会的问题来问他,他给她讲解完,她只是淡淡地说一声,谢谢。
某天中午,她被语文老师叫到辅导教室重考晨考。语文老师同样叫了他,又叫了单艺迪,让他和单艺迪帮忙批改昨天布置的古诗文默写卷。
他刚批了几张,教导主任突然从教室门口急匆匆走了进来。
“学校急着要交一篇征文,要电子版的。你现在找个作文写得好的学生去你办公室电脑上写,你帮着修改一下,改完之后马上发到我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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