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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看着靖如玉纤细的侧影,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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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见她,到信重她,再到后来与大家一起逃命,他始终将她安放在心底最深处,却从未好好开口问她一句:“你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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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觉得时机不合适,一直想着等岁月静好时再开口,也一直以为他还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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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得知,她就要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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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如玉。”他忽然出声唤她,像从胸腔里压了很久很久才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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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如玉回头看他,眼中仍是那抹淡淡的笑意,“嗯?怎么突然叫我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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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张了张口,却发现那些千言万语都堵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他只能一步步走近,直到与她只隔一臂之遥,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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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同意你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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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如玉神色一顿,垂眸轻轻一笑,“陛下,如玉的家在云州,那里还有我父亲的粮食铺子呢,我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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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说了。”萧铎望着她,眸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缓缓涌出,“我是皇帝,可我也只是……一个人,是那个曾与你一同逃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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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我怕你走,也怕……你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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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如玉仰头看他,眼眸一动未动,低声问了一句:“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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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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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我喜欢你”,可那一些字到了唇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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