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杀！

爽低声一笑，把酒盏搁在桌上，神色一敛，像是忽然忆起某些早已尘封的往事，“当年太后下旨逼父皇废母亲的封位，我不是没争，但是舅父一家还是被流放北岭，连一封家书也不能送回。你以为父皇封我英王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我英明睿智，是让我心里有点数......我在边境多年，已经不适合京城的波诡云谲。老八，有时候，不争也是一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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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目光微动，像是穿越风雪重回那座冰封的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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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时间，我几近陷入一场爆炸案，老五将那件事处理得得体妥善，我觉得他适合掌管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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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着萧荣，声音低而笃定，“我欠的血债太多，慧兰跟着我也没过几天舒服日子。荣弟，若真有一人必须担此大统，我希望是他。二哥不是不愿意推举你，只是......你过于宅心仁厚，这样的性格，恐不能健康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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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一时沉寂，唯有炉火轻鸣，烧得一块枣木发出清脆的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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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荣凝视萧爽许久，目光里翻涌着百般情绪，终于低声道：“哥，你真的不想要这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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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是让这一身铁血，能换来的太平天下。百姓生活的苦，只要有人能解他们的疾苦，就够了。”萧爽笑了，目光却透着疲惫和隐忍，“慧兰还等我回去，和她一起种花、煮茶、看雪落窗棂，看晚霞满天。而这些，都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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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荣低下头，默然许久，忽而抬手一拱，“若真如二哥所言，臣弟愿意拥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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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爽看着萧荣，心头微松，却又轻声一叹：“你我兄弟，健康终老，便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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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坐，帐外风声渐息，夜更深，火光映照他们坚定的脸庞。外头传来营哨交接的脚步声，一切都井然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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