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脑袋昏沉,睡意渐渐盖过了理智。
眼睛悄然闭上,呼吸均匀,他睡着了。
这是真荔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他在梦见自己躺在狭小逼仄的板床上,教官走进来用水把他泼醒。
教官嫌他睡得太熟,要让他醒醒神,于是他被反吊在树上。
没有水,没有饭,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痂。
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想解释自己没有睡熟。他想解释自己知道教官进来了。
但是他选择了沉默,解释就是为自己赢取更多的苛责与惩戒。
真荔惊醒了。
睁眼就看见幕在一旁备战。
他的主人早早地开始检查卡牌。幕拿着一叠牌,仔细地擦拭。
真荔愧疚极了,同样是战士,他身为主人的奴隶却如此怠惰。
幕却不在意,随口跟他说,“起床,上课。”
真荔翻身起床,拿起自己的破烂袍子就要往里钻。
幕抬手一指,真荔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床尾有给他准备的崭新战斗服。
他自觉穿上,走到幕的面前跪好。
幕把他拉起来,微微偏头,身侧的地方立即升起桌椅和一张悬空黑色大卡牌。
第一课是理论课,幕就着手里的卡牌仔细讲述了卡牌师这个职业。
“卡牌是某种规则的具现,从术法方面讲,同样功效的卡牌消耗比术法小,但准备卡牌的时间比术法久得多。这就要求卡牌师随时随地做战斗准备。”幕一挥手,虚空唤出他的牌库,一张张卡牌成一摞,数摞摆成一个望不见尽头的长列。
幕紧接着拿出手上那叠刚刚擦拭过的卡牌,说“卡牌品质按颜色区分是七种彩虹色,红色最次,紫色最佳。但金色和灰色不在此列,金色卡是虚空自然生成的,数量极其稀少。灰色则是因为新手都能有一套,实在太过普遍。”
真荔看着幕手里的那副牌,疑问道:“可您这副牌是黑色?”
幕向他展示第一张牌,慢慢地回答:“自制卡牌,颜色往往是黑色。”
只见卡牌上写着:使用下一张卡牌的所有消耗减半。
“有一个说法是,没有烂卡牌,只有烂卡牌师。但有的卡牌使用消耗过大,往往需要专门制作伴生卡来使用。不少伴生卡都是通用的,这就导致了一套自制卡组里必然有伴生卡存在。”幕说完,又塞给真荔一张紫卡。
打眼一瞧,的确是令人感到焦虑的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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