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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凭心说,刘襄跪在外面哭,原来是为了这个。
拓拔叡皱了眉道:“这是从哪编来的闲话?他密奏皇上的就是这些道听途说的破事吗?也不怕皇上生气砍了他脑袋。”
李延春表情凝肃:“三说殿下在宫中蓄养武儿,如兰延贺若等人,日日比武操练,扬言要替太子报仇。”
拓拔叡端着茶盏的手放下了。
什么都能碰,唯独太子不能碰。关于太子的一切,通通都是忌讳,都是皇上的逆鳞。自古君王多疑,只需利用他的疑心,这真是后宫前朝,屡试不爽的妙计。
不怕你无中生有,不怕你颠倒黑白,就怕你戳中了帝王的隐秘之心。
拓拔叡默然无语。
常夫人道:“现在可怎么办是好,皇上听了这话,难保不会龙颜大怒。”
小常氏说:“我早就说过,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宗爱这种人,咱们没必要跟他为敌。一个宦官罢了,说白了,不过是主子养出的狗。狗仗人势的东西,没有主子撑腰就什么都不是,他再能耐又能高到哪里去?先姑息他一阵,等殿下来日登基再动手收拾他怎么不好,结果现在可好,人没打死狗,狗却发疯开始咬人了,如今怎么办。”
常氏说:“说这些有什么用,结了这么久的宿怨,不是几句话就能讲和的。再者说了,这事也不是咱们惹出来的。谁知道旁人是什么居心。”
拓拔叡道:“早晚都是要来的。”
小常氏道:“那现在怎么办?”
几个人商议了一通,也想不出办法,末了,小常氏建议拓拔叡先上一封陈情表向皇帝陈情。拓拔叡赞同,说只能如此了,于是寻来纸笔,常氏动手磨墨。拓拔叡铺了纸,蘸了墨,挺了笔,正襟危坐。那笔尖触着纸,却半天落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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