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和何润聊过,何润笑得很温柔,眼神却难掩落寞,无骨似的,把头枕在冬枣的腿上,"怎么会无依无靠?你会遇到一个你喜欢的人。"
人?他才不要跟猴子或是吵得要死的鸟在一起。
明明何润待在空间里是如此寂寥,却也不屈就于任何人,"爸爸是因为想要得到江叔叔求而不得吗?"
"当然不是。"他转而看向何竞,他儿子的眼里透露出势在必得的傲气,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对他们来说从何而难?他最常看汪畅利对旁人使用精神干扰,植入想法,看似呼风唤雨,无往不利,他当然知道他们的能力有多便利。
这也是他首次透过对话明白何竞的想法,果然何家流的血都是一样的,"不需要这样做,小竞,这样才是真的孤独。"
像他一样,被何胜操弄心智的同时,在醒来的那一天一无所有。
他对何竞始终隐瞒何胜与爷爷的存在,甚至怀孕的时候,心里想着这世上仅存他们相依为命,这片陆地没有别的龙,如今要他如何去跟普通人在一起,过上普通生活呢?
何竞看得出来何润总在等待,"爸爸在等谁吗?"
"嗯,如果对方心里始终有我,会来找我的。"但或许是何胜早已与他人组建新家庭,所以也不想多花气力寻他回去。
岁月如梭,时间证明何竞的长相出自何润的外貌,跌破一部份人的眼镜。
何润年过而立,仍像二十出头的青年秀丽端正,放在生态保护区里看了赏心悦目,他待在这里没吃过什么劳苦,江霖把大把闲散工作交付给他,他们夫妻俩自从生了一个儿子给家里交待,便因工作不得不分居,更暗中稳稳坐实这小三的地位。
一遇长假,则跟何竞再往更南方寻龙,他不让何竞知道每回旅游的目的,佯装带他渡假,尤其过年节日北方特别冷,去南方的温度适宜。
看在何竞眼里,百思不得其解,每次与父亲的长途跋涉,会有那么几次不像去玩,从豪奢酒店到高级会所,他爸爸会特地打扮,盛装出席,像是要去邂逅有钱的男人,还随身携带一个长相可爱,气质截然不同的大电灯泡。
这一两年内,何润考虑放眼海外,不过带着小孩出远门,路途中间遇上什么事可不好说,万一其他国家的龙,都像汪家那边的人一样,他们是否有去无回?
得让何竞的岁数增长一些,他没什么狩猎的本事能教他,只能扶持他到完全独立能自保。
甚至没有想过,持续把现世当成自己的空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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