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出公司,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凉空气从裤管、从袖管、从脖子往里钻。他跺跺脚,拿起手机看了下打车软件。
雨雪天气,在等司机师傅接单,预估十五分钟...“快点儿、快点儿...”他祈祷。
陈希清走来,在他背后看到了他的手机页面,意有所得地笑了笑,站到他旁边,说:“还在下雪,不好打车,我可以送您吗?”话一出口就形成了白雾。
他偏过身去,看到陈希清只穿着一身西装,西装不保暖,这时候陈希清的鼻尖冻得通红,嘴唇都有些哆嗦,提着饭盒的指尖也红得开始泛紫。
他又看了眼手机,说:“这个天气,你这样恐怕会冻生病,我再等会儿车。”
“我不冷!”
他再看看陈希清的脸和手,怀疑:“你真的不冷?”
“不冷!您稍等,我去开车。”陈希清没给他再拒绝的机会,转身赶紧呼呼自己的手指,小跑去了停车场,心情洋溢。
他不想坐陈希清的车,宁愿打车去,还在看着手机上的打车软件祈祷快接单。
可惜天不遂他愿,不一会儿,陈希清开着车来了,下了车给他开了后车门,站在十米远处看着他,等着他来。
漫天飞雪如同数不尽的小花,在两人眼前扑朔着一朵一朵飞过。他的身形在鹅毛大雪中半不真切。那抹白色中唯一的红仿佛穿越着千山万水来找陈希清,然后到陈希清跟前。
他明显地看到,陈希清的整只手都冻紫了,牙齿都在打架,就这还跟他强硬说不冷。微不可查有了丝感动和心疼,抬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握着。
“真不冷?”他问。
“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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