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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法先透露的消息给他的几位朋友释放了沉默术,他们想的不是法不责众,而是——筑基长老的徒弟也需要参加交流法会?
纪远和范竹高对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成为筑基的门徒不意味着前途光明。
作为袁氏的门徒,纪远被袁家的长老们定为了一个过河的小卒,他要独自到浊家长老的门下做冲锋与爆破的工具人。
范竹高的师父浊池有三位徒弟,但他一个人承担的任务比另外两位师兄弟加起来还多好几倍,每天一睁眼就是做牛做马还必须感恩戴德,做着最饱和的工作,拿着师父最少的爱护,这怎么不算是一种磨砺呢?
——
群松岗,顾名思义,这是片长满了松树的山岗。
王邀海之所以把首届交流法会的举行地点选在此地,还要感谢他在洞天巡逻队中的多年经验。
此地荒芜的厉害,这里的荒芜不是说它林木不生,而是指没有多少灵机,更无灵物存在。
最特殊的是,群松岗距离附近的滴水洞据点都很远。
偏僻,是它最大的特点。
哪怕王玉楼和吴法先多次强调,交流法会没有违背宗门的规矩,但真正到举行时,他们还是默契的听从了邀海师兄的建议。
偏僻好,它可能无法帮参与交流法会的修士躲过宗门的监察,可至少能给与会者一种心理上的安全感——这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谁能想到我们在这里干‘坏事’呢?
坏事,是相对于滴水洞既有的利益秩序而言的,交流法会总归是在挖宗门的墙角。
“这是不是太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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