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救命稻草正在神游天外,蓦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持盈一愣神,不知发生何事。孟光远重复了一遍夫子的问题,求救的可怜目光投了过来。
持盈看了白行简一眼,发现那人果然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看过自己,大概是当她不存在。她对他宿敌般的对抗,想必他早已察觉,她被禁足的事,定然也是他从中作梗。如今学馆里借机给她挖坑?她偏不让他如意!
“编年体、纪传体、纪事本末体、国别体、通史、断代史。”张口作答,一气呵成,全拜她那三岁时就逼迫她早日习得满腹经纶、造就一枚学术型储君的父君所赐。
同窗们早习以为常,从小这位皇太女就是京城家长们普遍引用的“别人家小孩”,是他们幼年的最大敌人,只不过长大后他们才想到反问爹娘怎么不是别人家的家长。将持盈一手打造成这般凶残的,正是她父君,当朝陛下的凤君,据称是学问无双的世家公子。有其父必有其女。
当然,也就学问好,德行上嘛,民间称“祸星降世”,看看兰台史馆秉笔直书所遭受的攻击就大家都懂的。
持盈的应答自然不会有错,但白行简也不会夸她,甚至连只言片语的评价也无。带过此节,白行简正式授课。
作为学霸,这种被赤/裸裸无视的感觉,竟连学渣孟公子都不如……
持盈做了个深呼吸,君子报仇,一个时辰后不晚。
授课完毕,白行简离了昭文馆,坐上代步的轿子,打道回兰台。
兰台令的坐轿,如同他的人一样,见者走避,众人避之唯恐不及。据说曾经有人未给白行简的轿子让路,当岁年底考核便被降了级,此人不服,大力抨击吏部行政藏污纳垢,强烈要求各衙署透明办公。
结果如他所愿,吏部公示考核信息,将此人自十八岁至三十八岁的所有黑历史张榜公示,何年何月何日盗取邻村一头牛,何年何月何日与村中寡妇珠胎暗结。此人羞愤难当,险些血溅当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陈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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