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无话可说,竟都安静的出奇。聂之鹤许久才道:“她临死前还在求我,可是我却没有答应,她在我面前断了气……她死了都在怨我。”
聂慎童可以想象出那样的场景,都说人之将死,最后的一句话绝对是赤诚的真心。他见过的,聂同泽就是这样,他最后一句话也是在念着自己的儿子。
要他安慰聂之鹤是不可能的,不嘲笑他已经是万幸。聂之鹤同样朝着窗外出了会神,手臂拢的越发的紧,臂上的肌肉都凸起一片,起伏在衬衫下。
这么大的力气,聂慎童也忍不住吃疼,挣了两下又挣不开,他正要开骂,聂之鹤的热气却喷吐在他脖子上,靠着耳侧,敏感的他忍不住抖,“童童,是不是只要我活着,你都不可能接受我?”
聂慎童讽刺的一笑,“你既然知道,那就尽早去死。”
聂之鹤怀抱着他,慢慢的开口,“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无论你怎么恨我,你都只能跟我在一起。”他忽然的一笑,很是满足,“这样我们的时间多的是,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总会接受我的。”
谁想听他有什么缺德点子,聂慎童反正只觉得可笑,管他有什么办法,根本就是一万个不可能。他连嘲讽的话都懒得说,正想无视过去,聂之鹤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童童,我刚才从墓园回来,我现在才了解,原来父亲的墓碑是用连州青石做的,是最罕见的石料,石厂根本就没有存货,如果弄坏了一块,很难再找到一样的了。”
聂慎童心里顿时就是刺痛,“你想干什么!”他一恨,只去掐聂之鹤的手,“爸爸是什么人,他当然用得起,他想用什么都可以!”
聂之鹤道:“你既然知道,那一定要让父亲安心,不要去打扰他。”他接着重声道:“童童,我把母亲,葬在父亲的旁边了。”
这一句直如五雷轰顶,聂慎童都仿佛被这雷劈的恍惚了一下,他以为是自己没听清,猛地转过身,喝他,“你再说一遍。”
聂之鹤不急不缓,硬着声音道:“童童,你只能跟我葬在一起了。”
“你敢,你敢!”聂慎童大声的尖叫起来,对着聂之鹤发疯的捶打,整个人就像被撕碎一般的癫狂,“那是我的位置,是我的位置!”他大喊着就要往外面冲,“那是我的位置!”
聂之鹤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用力的一掼,直把聂慎童压到了地上。聂慎童对着他又扯又打,打到内心都是一片血红,可明明打的是聂之鹤,真正痛不可遏的却是他。那是聂同泽,长眠在那里的是他的爸爸,旁边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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