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挂在嘴边的微笑,不知不觉就敛了起来,“你们如今相处得不错。”
兰真他虽读过几年诗书,长年征战,到底成了粗蛮将人,灵默的手指这样抓着锦绣座缎,想必难受得要哭出来了。
这就是所说的至礼相待么?
早早听见了脚步声,沉兰真站起身来,有礼有节地拱手,“子琏兄来了。”
陆琏与他寒暄了几句,灵默便走在他旁边,“兄长……”声音细小,却很依恋,“郎君要我教他作画。”
陆琏面色怪异,旁人不知晓,他却知道沉兰真贫寒之时,在上京可是临画润笔过了一段好日子。灵默扯起陆琏的袖子,“兄长,你与沉郎君说说罢。”
帮她解解围罢。
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沉兰真总是要做一些,让她困窘的事情。
陆琏知道灵默对这些文人风雅是最不懂的,行家里手向外行人求教,再看她们所执的画卷,虽是简单的山居秋野图,谁都可以说道几句,但让灵默来,想必为难极了。
他任由妹妹摇着自己的袖子,一时不愿再拂开,“怎么还是这样孩子气,兰真的画是…”还没说完,沉兰真赶紧打断,“子琏兄莫怪,握剑久了,这些东西都忘了。”
陆琏看了他一眼,便如常地说起其它的事情,“听说你冬时要随去行宫伴驾,府中可打点好了?”
他是准备这段时间和灵默过完年节后,去自己置办的别院过冬的。回门的时候,灵默就说想去十里原看雪,这件事也和沉兰真早早说好,毕竟这婚约,是那样开始的。
但沉兰真面色一僵,歉道,“子琏兄,这都怪我,长公主说要在行宫过年节,要我们带上家眷,灵默也是答应了的。”
自然,两个人的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