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家属。”
医院里最怕的就是家属闹事,另一护士小声说:“先去叫保安来吧,这要是打起来又是一桩麻烦事……”
秦耀祖恼羞成怒,傅知言只是淡淡问:“秦蓉给你的钱花完了?”
“你妈给我的钱用得着你在这问东问西!”
忌惮傅知言,秦耀祖声音低了点,但态度跟泼皮无赖没什么两样:“别说你妈跟死人一样躺床上,就是醒着也不会不给我钱!”
傅知言在心中冷笑一声。
当初被傅家赶出来时,傅老太太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和一间商品房,秦耀祖那时候背了债,连哄带骗,不到两年就把钱骗了个干净,赌完了死皮赖脸偷秦蓉的首饰去卖。
两年前,傅知言回家时,秦耀祖正拼命抢秦蓉手里的房产证,拳头毫不留情地往秦蓉身上招呼。
傅知言和秦耀祖打了起来,混乱之间秦蓉被秦耀祖推倒在地上,玻璃瓶落了一地。
她被抬上救护车前,只对傅知言说了一句:“不要报警,他是你舅舅。”
自己的儿子浑身是伤,却偏袒恶贯满盈的弟弟。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秦耀祖,窒息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傅知言陷入沉默。
从出生开始,他就仿佛深陷泥潭。
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些恶心的东西就像森林里的藤蔓,从脚底紧紧缠绕着,在他即将走向地面时将他狠狠拖拽回满是脏污的泥泞。
无法逃脱,无力逃脱。
闭了闭眼,傅知言低声说:“我带你去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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