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男子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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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束髻，乌发如瀑，肌骨犹如冰玉般泛着透光的冷色，却披着有些泛黄的广袖云衫，衣衫温暖柔薄，臂弯处布满细密陈旧的衣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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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色浅淡，眉宇如烟，他像是故纸堆里走出来的有些泛黄的画中人，睫毛下的一双眼睛，至澄至净如清月寒枝。只是他衣领处，露出一些淡蓝色的病态血管，如叶脉般从胸口攀上锁骨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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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被浆洗过了头的绢绫白纱，被洗刷出磨痕的玻璃杯，有种新与旧，洁与污微妙的交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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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天性避世避人，偏过头不去看羡泽，只盯着闭眼打坐的江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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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是？”羡泽故作讶然，温柔含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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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挪过来一寸，嘴唇过了半晌后微微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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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说话，但她连气声也没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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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泽上前一步，她注意到，这男子正透过掌心，向江连星体内源源不断送入澄净的灵力，而江连星刚刚还难看至极的脸色渐渐恢复，有了些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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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似乎不愿意让羡泽再逼近一步，摇头轻声道：“只是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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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跟好多年没说过话似的，嗓子哑哑的，甚至第一个字节破了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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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注意到自己的破音，紧抿着嘴，面上神色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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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泽看他行动确实是好意，作揖道：“可是哪一脉的师兄，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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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沉默许久，看羡泽一直将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