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其解。
难道就是因为冯保得了一枚铜板,今日张离珠得了三枚铜板,就是抬举了?
而且,张离珠现在跟谢馥杠上了,要相约白芦馆斗画,这一位谢二姑娘又要怎么办?
他跟上朱翊钧,想要问个究竟,却发现方才这一位皇太子脸上的笑容,已淡得快找不见了。
朱翊钧仰头看天边飞着的云霞,但见一行大雁排了个“人”字,远远过去。
“走吧,时辰不早,我得回宫了。”
新得了一串佛珠,回头给母妃,她兴许会高兴一些。
朱翊钧背着手,下了台阶,也出了张府。
内阁次辅张居正的府邸,在纱帽胡同进里百十来步处,此刻人马车都从里头出来,流水一样。
谢馥与葛秀在门口分别,便上了自家小轿。
轿夫抬着轿子,经过渐渐冷清下来的北京城各条大街,最后拐到了惜薪胡同,进了侧门,把轿子停在了轿厅里。
“到了。”
轿夫一声喊,立刻就有婆子上来打起轿帘子:“小姐总算回来了,老大人正念叨呢。”
谢馥从轿子里出来,扶了一把夏铭家媳妇儿的手。
“你先去通传外祖父,说我回来了便是。”
一听见吩咐,夏铭家的赶紧去正屋那边先通传了。
谢馥自己却不紧不慢朝里面走。
高府里头并不很气派,带着一种小门小户的精致,无法与张大学士府邸相比。
只有在过回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