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论辈分该是三爷的弟妹,哪有弟妹认大伯子当夫子,如此岂不乱了。
正想着皇上挥挥手:“这回是真乏了,你去那边儿接着看吧,朕睡一会儿。”
陶陶见他闭了眼不敢吵他,轻手轻脚过去那边儿干自己的活儿,陶陶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从伺候茶饭的宫女一下子成了皇上的秘书,天天埋头案上,看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即便只是挑拣出要紧的需急办的折子,也是一项极大的工程。
陶陶越发觉得当皇上是个苦逼之极的差事,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的要往那把龙椅上座,依她看坐上那把龙椅着实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当个老百姓的自在呢,怪不得明朝的朱元璋曾写了首诗说,百僚未起朕先起,百僚已睡朕未睡。不如江南富足翁,日高五丈犹拥被。可见当皇上的辛苦。
想的正入神,忽听里头寝室里一阵闷闷的咳嗽声,皇上的病体每况愈下,一个月前尚能在暖阁中坐着批阅奏章,如今却已卧床不起,这个病最是怕累,若是营养跟得上,多休息歇养,或许不至于如此,但皇上是一国之君,哪可能休息,便如今都起不来炕了,也是让自己把要紧的折子念给他听。
陶陶有一个月不见七爷了,皇上下了谕旨说要在养心殿静养,下臣无旨不可擅入,皇子亦然,一个月前,从梅林回来不久,七爷来给皇上请安的时候,匆匆见了一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冯六就急忙忙的把自己叫了去。
进宫的时候,陶陶怎么也没想到见一面都如此难,想来皇上是想瞒着自己的病情,以免生乱,朝堂上的事陶陶不懂,可从这些日子大臣们频繁上的请安折子,就能知道估计有人坐不住了,想来皇上心知肚明只要他一晏驾,必然免不了一场打乱,所以才如此瞒着病情。
可这种事儿哪是能瞒得住的,过几日便是除夕,若除夕宫宴上皇上不能露面,只怕这病情也就瞒不住了。正想着,就见许长生进来,看见自己微微躬身,跟着冯六进了里头,不一会儿出来,陶陶仔细端详了许长生的神情,从心里佩服这位,真够厉害的,从脸上瞧不出丝毫端倪。
等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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