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吗,就算她不想嫁了,姚家能眼看着这门亲事黄了吗?”
陶陶:“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一时气愤做的有些过,但你是没见子萱的样儿,以前多爽利痛快的人,让那安家的刁婆子硬生生弄成了怨妇,委委屈屈的坐在屋里学针线,还要受那婆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刻薄话,不是她拉着我,我真想一脚把那婆子踹出去,什么东西,拿着鸡毛当令箭,屎壳郎都想成精了。”
三爷倒也不在反驳她,拉着她进了府,沿着回廊缓步往书斋走,耐心听她絮叨这些有的没的牢骚。
陶陶絮叨了一会儿,心里痛快了些,忽想起什么道:“去年秋猎的时候姚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成这样了。”
三爷看了她一眼:“那些史书都白看了,自古而今哪个名门望族能永远兴旺,盛极必衰是必然的。”
陶陶:“即便如此,姚家上有祖上的累世功勋,又有贵妃娘娘坐镇,姚家两位老爷更是肱骨之臣,家族根深叶茂,也不会说衰败就成这样子了吧。”
三爷:“如今掌家的两位虽无大错,可姚家门里有多少子孙,依仗着姚家的势力,祖宗功勋的庇佑胡作非为,危害百姓,像姚世广一样的贪官污吏不胜枚举,这些人仗着祖宗得了官职好处,有了错一样祸及宗族,不肖子孙多了,家族的气数也就到头了,姚子萱是姚家的小姐,她跟安铭的亲事,对此时的姚家来说至关重要。”
陶陶脸色有些黯然:“我知道,安家如今正得势,既有军权在手,又是皇亲,皇上如今又格外器重您,安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姚家却正好相反,家族势力起落消长,也就再谈不上门当户对了,可安家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更何况当初可是安铭死乞白赖缠着子萱的,山盟海誓说的我听的耳朵都快起糨子了,转过眼就往万花楼跑,过去说的那些还不如放屁呢。”
三爷皱眉:“这些粗话也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今儿回去抄二十遍《墨子.非命中》。”
陶陶不满的道:“初之列士桀大夫,慎言知行。”不用夫子罚,我会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