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怀着一肚子的愤懑在家闲坐,想着真的没机会再回织坊做工一事,越想越生气。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丈夫大步走进门来,脸色黑沉沉的,看起来情绪不太佳。
三婶抬眼见是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好端端的又挂着个死人脸给谁看呢?你不是去公社领菜种了么?菜种呢?”
她家一共有十五亩地,其中十二亩是水田,是种稻米的,其他的则都用来种菜。
以前的菜种秧苗都是花钱买的,但自从加入了公社,秧苗菜种都变成了可以从公社领,只要在年底交税粮时用粮米交付就行,算下来那些菜种秧苗的价格比以前直接买的时候便宜了一半都不止。
可谁知她丈夫将肩上搭着的麻袋狠狠往地上一摔,骂道:“菜什么种?咱家现在连地都没了!”
三婶一愣,没听明白,问道:“什么地没了?我们家不是有十五亩地吗?”
她丈夫原本还在忍着怒火,现在终于爆发,破口大骂道:“哪还有地?都被公社收回去了,现在没了,没了,听明白了没有?!”
三婶大惊,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她丈夫的袖子道:“为什么?怎么就收回去了?”
“还不是因为你?就是你个败家婆娘!”
她丈夫用力甩开她的手,怒道,“你闹得织坊一个年头都开不了工,现在傅家把这事捅上去了,府衙下了明文,公社就把我们家得的那些好处都收回去了,地没了,以后秧苗菜种也要自己去买了,公社不再补贴,现在明白了吗?”
三婶身子一晃,险些栽倒,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做不做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傅家凭什么告到府衙去?”
门外忽的又传来一阵哭声,接着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跌跌撞撞跑了回来,正是三婶的儿子。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爹爹,娘,学堂的先生让我回家来,不给我继续念书了,说把我除名了,要我自己找先生继续学。”
“什么?”三婶站不住了,骨子里的蛮横泼辣又冒了出来,顺手抄起一把镰刀骂道,“老娘这就去公社讨个说法,凭什么?”
他丈夫一把夺回镰刀,顺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骂道:“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啪的一下,三婶懵了。
她丈夫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从嫁给他到现在一直都是被自己吃得死死的,今天居然……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要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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