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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薇不回答也不理睬,任由他像个疯子一样嘶吼的问。
陆沉鄞对梁薇说:“真的要把他一个人放在这里的疗养院?梁薇,说句不好听的,将来有一天他过世你还是要处理后事,老人很容易出事,不如带回南城,安置在南城的疗养院怎么样?有事也比较方便。”他说的隐晦,其实指的就是梁刚肝癌晚期的事情,梁刚活不久了。
梁薇沉着身子,似乎在思考。
梁刚在监狱蹲了十三年,早些年他在外面工作身体就落下很多伤,如今更是不堪一击,再加上车祸股骨骨折,下半身等于瘫痪,他这个年纪的骨头伤口愈合得极其慢。
再看看梁刚如今有些疯魔的样子,梁薇甚至觉得他活不过半个月。
她拨了疗养院的电话取消名额。
梁薇说:“就带回南城吧,不用去疗养院,就住我那边。我腿脚不便正常也需要请人照顾,顺带了。”
隔天一早陆沉鄞包了一辆面包车回南城,梁刚躺在最后一排,他和梁薇坐在中间那排。
梁刚一路话也不说,像是坦然接受命运般的等死,他的眼睛不再有神,宛如一汪死水,他也不敢再问梁薇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直觉告诉他,他逃不过。
到达南城下午四点,夕阳还留有余晖。
车子刚拐进小路,村里的狗通通冒出来吼叫,原本安静的小村子一下子嘈杂起来。
葛云听到动静想着是他们回来了,昨天陆沉鄞来电话说今天下午四五点到。
她擦了擦手,解下饭兜匆匆走出去,看见陆沉鄞正推着一个老人,梁薇拄着拐杖单脚跳着往里走。
路上石子多,梁薇这举动看得葛云心惊,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