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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李老爷新收了位姨娘,那模样和柳夫人似了个七八分,朱氏恨得咬牙切齿,将气都发泄在两姐弟身上。
她不动声色隐忍一年,暗暗将那新姨娘除去。而后又着人寻了人证及一些信件,在李家祠堂里把两姐弟“杂种”的名头坐实,狠狠打了一顿赶出了李家。
李老爷不忍心,但奈不过老太君,只说李氏再富有也不能养别家小子!
“妈妈,咱们已经尽力了。一会儿老太君该起了,我就先走一步了啊。”
说罢,小丫头左右张望了下,扭头轻手轻脚地拐进一道月门消失了。
卓妈妈缓缓立直了身子,心头一叹,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往后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与此同时,宣州城外一辆破旧的马车正摇摇晃晃朝东南方向奔去,驾马车的是个精瘦的老汉。
他神情肃穆,目光幽深,方正的左额上有块狰狞的伤疤,令人望而生畏。
安叔原名许安,十年前柳家救下他的命,改姓为柳,成了柳家的总管。
柳夫人的父母死后,他依照柳父的遗嘱遣散柳府,变卖了柳家的铺子准备将银钱留给李玉娴姐弟,这也是为什么柳夫人死后李朱氏连她的半分嫁妆都没捞到。
只是可惜他一个外人对李府的事完全插不上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夫人和她的子女受欺负,直到现在看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被打得半死不活扔了出来。
柳安心中五味杂陈,既高兴两人离开了地狱一般的李府又心疼两人小小年纪一身是伤。
马车里正中央卧着两个人,他们背上涂满了乌黑的药膏,所以两人都是侧躺着的。
莲芝跪坐在两人身旁,小脸紧绷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