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喧哗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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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草菅人命,快放开他们,不然我就去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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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又一次撩起车帘,朝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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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一袭粗布麻衣的年轻男子,他身量高瘦,因为气愤而涨红了一张儒雅端正的面容,满身的斯文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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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他的,是几个官差,为首那人沈安安认识,正是前几日去南华街赶走流民的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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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草菅人命,我们可是官府的人,奉命安置流民,少多管闲事,不然就治你个扰乱公差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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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把推开了年轻男子,吩咐人架起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和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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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带他们走,那个孩子生病了,需要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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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要追,领头的大刀突然横在了他的身前,“一个流民,连衣食温饱都解决不了,哪来的银子看大夫,滚开,再废话一句,当心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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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凶狠,实则是警告威胁,那人也是个轴的,一把握住了他大刀,“我乃新科进士,张业扬,你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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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进士虽还未分配职位,却已是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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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那对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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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业扬以为能唬住几人,不想领头只是愣了下,根本没将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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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低声音说,“寒窗苦读十几年不容易,这是京城,不是穷乡僻壤,在这,进士,同蝼蚁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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