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运昌刚刚其实不让也不行,马蒙摆明了是要给他下马威的,一介武夫有的是力气,他有的却是手段和智谋,犯不着跟这种武夫拼武力,万一被那马蒙撞得人仰马翻岂不是更丢脸了……
他冷笑一声,唰地一声展开折扇摇了摇,一副贵公子的文质彬彬,说出来的话却阴阳怪气:“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马参军了?没想到连该有的礼数都不懂……”
马蒙经历了太阴会的事情,如今在外人面前已经很少喜怒形于色,听他说这话也没生气,只是面无表情道:“你所谓的礼数就是拦着本参军不许走路?”
廖运昌一愣,原以为这马蒙只是拳脚功夫和打仗本领厉害,没想到还这么会怼人,情报好像不对啊……
他又摇了两下折扇,做出一副谦恭的姿态道:“当然不是,只是堂叔尸骨未寒,我家堂兄来了寒州又一去不返,似乎也是在公廨出了事,我这个做兄弟的便只好大老远跑来看看情况,也好为他撑腰做主,好让他死也做个明白鬼……真没想到寒州司法参军理事的公廨竟也是如此混乱……”
廖运昌一边说还一边摇头叹息,好像受到了多么不公的压迫一样,几乎把他们公廨批的一文不值,一众捕手都对他怒目相向。
陈直性格直脾气爆,见这家伙叭叭说个没完,恨不得跳起来撕烂他那张虚伪的假面具,他最恨这种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了,一张嘴能把人气死,偏偏还让人反驳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马蒙毫不在乎他的嘴炮攻击,只看了他一眼,一副很是不屑的样子。
其实要是换了以前,他肯定早就抽刀把这人劈了,再不济也是像对待卢凌风那样,当场拔刀架在这姓廖的脖子上,但现在他已经稳重了很多,再看这人只觉得他像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马蒙嗤笑一声,懒懒开口道:“你是谁?你家家主都没这么大脸,敢这样跟我说话……”
廖运昌的佯装叹息瞬间被掐死在喉咙里,他差点被口水呛晕过去,怒视马蒙道:“马蒙,你别太嚣张了!”
马蒙懒得搭理他这种情绪化发言,把佩刀抽出来半截放在眼前看了看,杀气十足:“我一直这么嚣张,你今天才知道?看来你们的暗探都是废物!”
“再说了,这是我理事的公廨,我嚣张又怎样?你们廖家莫非是想连官府都霸占,把寒州变成你们的封地?”
这话说的相当诛心,廖家可背不起这么大的锅,廖运昌再不服马蒙也不敢认下这句话,强笑辩解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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