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开始,都开始不了了。
就像小时候,父亲要去上班挣钱,就不能在家陪伴她。如果她和父亲在一起,就要离开母亲一样。
条件有限,只能占一个,而不能够既要……又要……
他曾经两次问她:“你吃饭去吗?”
他曾经两次说过,让她少带点东西。
他曾经两次说过,让她好好睡觉。
她其实是听懂了的,但是,她并没有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
因为,她的身边,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言出必行地给她点颜色看看。
一是她从小就比较乖,二是她除了学习之外,并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
老师和母亲,最多只是自说自话地叨叨一下,就连九姐和前老板,要求都不严。
火锅店的管理,甚至是松散的,而大家却觉得好玩,没有丝毫的危机。
难怪不得它要倒。
她从来就没有因为写错了字,而被罚抄十页。她从来就没有因为没有化妆,没有穿袜子,而受到过任何惩罚。
九岁的时候,因为她没有每天及时倒尿罐,那个讲究的老师,再也不让她住她的房子,并且冷眼看了她。
这是她,唯一受过的惩罚。
但是,叔叔向她赔了不是,却并没有说什么。
她母亲也一声不吭,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都认为,那个老师是小题大做,或者是太严苛了,不近人情,她还只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孩子。
当然,她们也是从这件事情上面汲取了教训的,那就是,从此以后,她们更讲卫生了。
而如果是换做另外一个更木头的人,怕是不但不悔改,反而还要记恨老师一辈子。
但是,她们却并没有能够举一反三,把它运用到生活和学习的方方面面。
比如,写字一定不能涂黑,学习一定要争第一,裙子边上一定不要留油渍。
冼锐对她说:“就你脸上,什么也不长。”其实,她的右脸上,是有比较大的一颗痣的。
初相识,他看见她脸上,什么也不长。
然后,他看见了她,裙子边上的一个油点。
再然后,他看见了她,嘴角边残留的一点点奶油星。
如果再相处下去,他迟早会发现她,隐藏在右脸上的那颗痣的。迟早。
也许,痣是天生的,他可以容忍。
但是,他却不可能无限容忍,她的裙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