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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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凤俱乐部走出来，凌晨三点半，街道并不消寂，霓虹染透了街树，繁茂翠叶似镀了一层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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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包车不断，逍遥一夜的人陆陆续续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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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有挑着担子卖宵夜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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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祯年轻，打牌时喝了三杯咖啡，这会儿疲倦却不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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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盛长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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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祯“督军，不如回家吃？铺子都关门了，只剩下一些卖饺子馄饨的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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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裕睃一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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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香烟点燃，薄雾升腾，用余光看她“你留洋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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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宁祯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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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就养成了洋胃口，饺子、馄饨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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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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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着打了一晚上的牌，劳心劳力，现在还要受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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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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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裕，你说话怎么夹枪带棒？宁祯是你夫人，不是你仇敌。”一旁的程柏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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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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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个夫人，和仇人也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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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吧，饿着肚子回去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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