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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楔子
西域的风卷着滚烫的沙砾,如无数细小的刀刃刮过面颊。沈砚之望着地平线尽头的蜃景,那片虚幻的绿洲中隐约可见藏剑山庄的飞檐,却在眨眼间化作萧承焕的笑脸,唇角挂着的血珠坠地,溅起的不是沙尘,而是星魔特有的紫黑色火花。
江晚吟勒住缰绳,后颈的紫纹在烈日下泛着妖异的光。自白马寺地宫归来,每到子夜时分,这些纹路就会化作无形的手,拽着她向西北方狂奔,仿佛那里有个声音在低唤:"归位吧,我的容器。"
一、沙海诡商
申时初刻,驼铃声从沙丘后传来。三十余峰骆驼组成的商队缓缓靠近,为首的银发老者掀开毡帐,露出左颊的刀疤——那形状与萧承焕临终前的笑容弧度 identical。
"沈公子,江姑娘。"老者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腰间挂着的青铜铃铛发出清脆声响,正是萧承焕遗物中的同款,"小人贺三,曾是影卫营第三队队长,奉萧小公子之命,在此恭候多时。"
沈砚之的手按在剑柄上,麒麟纹却没有预警的灼热。贺三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的藏剑山庄旧纹——那是二十年前随沈父出征的勇士才有的印记,周围缠着的绿梅藤,正是萧承焕日记里的图案。
"萧公子临终前,托我交给二位这个。"贺三呈上木盒,里面是半块刻着星图的玉牌,与墨砚手中的碎片拼合后,竟显现出"圣火锻兵,星陨昆仑"八字。江晚吟的冰纹突然发烫,玉牌在她掌心映出沙漠下的地宫入口。
商队的驼队里突然传来异响。墨砚留在山庄前塞给她的香囊散发出沉水香,竟压制住紫纹的躁动。沈砚之掀开最近的毡帐,只见里面堆满兵器,每把刀的血槽都刻着天机阁的云纹,却用寒月宫的冰蚕丝包裹。
"贺队长倒是好手段,"江晚吟的冰剑抵住对方咽喉,"影卫营的人,何时与天机阁做起了买卖?"贺三苦笑,从怀里掏出染血的密信:"三日前,天机阁血洗了我们的秘密据点,这些兵器...是从他们手里抢来的。"
二、山庄秘火
与此同时,藏剑山庄圣火堂。墨砚跪坐在初代麒麟剑的锻造图前,指尖抚过"以血铸剑,以魂养兵"的古篆。图中剑坯的形状,竟与沈砚之掌心的麒麟纹完全吻合,而炉中需要的"纯阳真火",标注着"藏剑山庄历代庄主心头血"。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望向谢云霆的遗像,"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所以才让沈砚之继承圣火令。"锻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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